有些不忍。
他抬头,眸中晦暗不明,菲薄的唇角刻着刀锋般的冷漠,公平?你是在担心她得不到公平还是你?
陈羡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低下头,我没有。
……
1月24日晚。
陈羡给程歌苓送了礼服来。
程歌苓开心地拿出盒子里的衣服看了又看,又朝紧闭的公寓门口看了两眼,她问陈羡,他不来吗?
陆先生这几日比较忙,您知道的,陆氏从宣布订婚日子那天开始,就只有短短小半个月的准备时间。加上陆氏年底账务多,陆先生更是抽不开身。
这话听在人耳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失望的。
她拿着这套裸色薄纱质地的露肩晚礼服裙在自己身上比了又比,末了看向陈羡,好看吗?
陈羡点头。
程歌苓又问,是他选的吗?
……
陈羡走出程歌苓所在的公寓大楼。
外头的冷风呼呼地打在她脸上,割得皮肤生疼,也让她终于清醒了些。
这个点,外面天寒地冻,几乎没有什么人。
陈羡就在这个小区里找了张椅子坐下,她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程歌苓刚刚问她,那件礼服是陆瑾笙选的吗?
当时她只是对程歌苓笑笑,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
事实上。
不仅礼服不是陆瑾笙选的,他甚至没说过要给程歌苓准备礼服等东西。
因为除夕夜那天晚上,他压根没有把程歌苓当成自己的订婚对象。
恍惚间,陈羡的手机响了。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是程歌苓的电话。
陈秘书,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嗯,您请说。
有关订婚戒指,瑾笙有说什么时候送过来吗?
陈羡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灯火,她笑笑,您不用担心,他既然没有公布对象,说明当天是想给您一个惊喜,是求婚的形式也好是交换戒指的形式也罢,陆先生都有考量的。
如此一来,程歌苓便放心了。
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
陈羡掐断电话,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随即起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
凉纾连续失眠好几天了。
温明庭昨日给她打来电话她都没敢接。
这位长辈过于地好,这一生很少感受到母亲的温情,但是在温明庭这里,她感受到了。
于是乎,她想起有些事便觉得残忍。
这样一来,她便更加不敢跟温明庭说话,她不愿意欺骗这位长辈,所以有些事情就等着顾寒生去向温明庭解释吧。
除夕的前一夜,凉纾曾经给顾寒生打过电话。
但是那边并没有接。
她独自一人外出逛商场,走在满是年味的环境中,心里却空落落的。
曲桉这些日子时不时地就给她打电话过来,也不说什么让她回去的话,但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关心。
有些时候曲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两个人就相互沉默着。
她站在贝森路的窗前任由冷风侵袭她的每一个毛孔,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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