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却冷漠了很多。
良久。
他发狠地看着她。
凉纾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晚上会如此暴躁。
虽然暴躁,但是也不算是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只是这场博弈占线拉得太长。
以致于后来的凉纾整个人几乎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中途。
他半警告半诱惑地哄骗她讲了多少他喜欢听的话凉纾不知道。
反正凉纾连把话说清楚都困难。
头顶的壁灯一灭,终是偃旗息鼓。
凉纾累积,顾寒生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草草地抱她去浴室冲个战斗澡,出来时随手将浴巾往她身上一裹,然后将她放到沙发上。
临氦气身前还不忘叮嘱她一定不要睡着了。
沙发里又硬又冷,哪里比得上床呢?
凉纾没什么精神,也不知道听到了没,哼哼唧唧两声,眼睛始终没睁开。
等顾寒生换好床上的床褥将她抱到床上,凉纾自动地就往他怀里钻去。
她身上有些冷,而顾寒生正像是个天然的大火炉,刚刚好。
因着她这个举动,顾寒生今晚的怒气终于是被她一磨再磨,到现在,都给磨得差不多了。
他搂着她,无声却又颇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顾寒生吻了下她额头,喊了她一声,阿纾?
凉纾这会儿还有一些意识,便低低地应了他两声。
很快,他又说,咱们抽个时间,我带你去吃西餐,怎么样?
凉纾又应了一声。
但这次很快,她睁开眼睛。
抬头时,额头不小心撞到了顾寒生的下颌。
他一动,掌心揉了揉凉纾被撞到的那个地方,问她,怎么了?
凉纾手指不动声色地在被子里握紧,很快,她点点头,嗓音还是很模糊,好啊。
……
临江别墅区。
陆瑾笙从梦魇里醒过来。
影影绰绰的窗幔处站着一个人。
那身影很纤细,隐隐约约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陆瑾笙睁眼醒过来的瞬间,那道身影也慢慢穿过被风扬起的窗幔朝床边走过来。
她有些像鬼魅。
因为没有人可以这样直接无视物体。
但陆瑾笙没有在意。
昏暗的房间里,陆瑾笙坐在床上静静地盯着她。
眼前那道人影慢慢地坐在床边。
她穿着改良式的旗袍,盘着精致的发髻,头发被烫成了层叠的云朵状贴在额头上,发髻深处插着一个朱钗。
坐下时,动作十分优雅。
两条修长的腿往右侧斜着放在地面上,穿着细中跟的黑色皮鞋。但刚刚走路时却没有一点声音。
旗袍一路开叉到大腿侧边,便能稍微看到那点儿皮肤。
陆瑾笙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她穿的是这身衣服。
十年了。
他每次见她,都是穿的死的那天穿的那件衣服。
偶尔的时候她出现时,身上还带着血,那些红色的黏腻的液体从她盘着的头发深处渗出来,滴在她素色的旗袍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的母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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