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
凉纾攥紧手中四棱形的钥匙,尖头的方向抵着她手心一阵钻心的钝痛。
她没开口,唇抿的紧紧的,只是看着他。
凉纾很了解这栋楼,很多时候深夜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最恨的就是爬楼梯。
每一层楼之间有二十六级阶梯,缓步台隔开下面的十三级和上面的十三级。
她有力气的时候会两级当一级爬,没力气了就一级一级地挪。
而陆瑾笙走到她面前,凉纾清楚地看到,他就只跨了四五下。
男人大衣一角掀起,有风掠过,将她额前的碎发吹了一缕到眼睛里。
她往后退了一步,身体抵上身后脏脏的墙壁。
陆瑾笙冷冷地看到她这动作,唇扯了扯,上次你倒是跑得快。
那也就是上个月的事。
她看着面前这气质森冷的男人,你来干什么?
陆瑾笙将落到她眼睫上那一缕头发给拨开,微微俯下身,朝她眼睛看去,随即道,你哭什么?
视线里,女人眼眸格外漂亮,但是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刚刚流过泪的状态。
凉纾吸了吸鼻子,被冻红的。
他懒得戳穿她拙劣的谎言,视线往门那边一看,勾了勾唇,把门打开。
握着钥匙的手更加紧了紧,那是我住的地方,陆老板要进去难道不怕脏了您的脚么?
打开,我不再重复第三遍。
话音刚落,凉纾面无表情,突然就将自己手中的钥匙随意地朝楼梯口抛去。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陆瑾笙眼看着那枚钥匙消失在视线里。
他挑挑眉,盯着她。
嘭--
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凉纾蹲下身去,她脸色煞白,眼睁睁地看着陆瑾笙将自己面前这道门给踹开,松落的门砸在墙上震得整栋楼仿佛都颤了一下。
他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十几二十平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有冷风从厨房那边呼呼地刮进来,男人冷眸看去,只见那扇窗户连窗都没有了,只剩下几根锈迹斑斑的钢筋护栏。
室内好像比外面还要冷。
但是陆瑾笙手中握着的这只手腕比室内室外的温度都要冷。
不止冷,还纤细得可怕。
他低头瞥了眼,女人从大衣袖子露出的半截手臂被冻得发紫,那一截手臂,最粗的地方都没能粗过陆瑾笙的手臂。
这样的认知让陆瑾笙突然间放开了她的手。
凉纾被他一扯进门就盯着电视机下面那个柜子,陆瑾笙来的实在是太凑巧了。
江平生去世,所知的社会各界人士无一不是惋惜跟遗憾。
那个时候网络还不发达,网民数量也不多,所以那场死伤惨重的车祸并没有成为一件热度很高的社会新闻,只是以车祸发生点这地方向周围辐射,影响力越来越少。
要是搁现在,惋惜江平生的人恐怕更多。
知道他的人,提前江平生以前,无一不是赞美;提起他的死亡,无一不是惋惜。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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