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额,他也用同等的现金将她的卡拿了回来。
对了,还有她的那个几近报废的腕表。
他是藏了她的表,但他也找门路给她修好了。
一块零几年产出随后没多久就停售的沛纳海女士腕表,别人修不好,但他能。
试问这世上有他办不成的事么?
很少。
她吃避孕药他能接受。
但他不能接受的是,他跟她说顺其自然要个孩子,他要的起也养得起,而她一边答应着一边又背着他吃药,将这件事发生的概率降到零。
他从不做措施,要是避孕药无效,她侥幸怀上了,这孩子他敢要么?
在避孕药的漏洞下出现的小生命,非残即缺,他怎么敢要?
若不要的话,这个生命又该怎么办?
打掉么。
想到此,顾寒生胸腔里有连绵的怒气在蔓延,它们在身体里窄小的地方冲撞着,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可他是顾寒生,情绪控制的高手。
即便心里的怒意已经在翻江倒海随时都有覆灭一切的可能,可他面上依旧不显山露水,他只盯着她看,目光似乎要将她给盯出几个洞来,嘴角依旧挂着笑。
顾寒生问她是否把他当成一个笑话?
她说,不是。
问她是否把孩子当成笑话?
凉纾沉默。
他手一抖,冷风自窗口进来,掠过两人身边时,烟头上有积蓄的烟灰吹到她脸上,他俯身想将烟灰给她吹掉。
却不曾想夹着烟的手指一动,指尖的烟头一偏,明明灭灭的烟头往她耳侧的那缕头发一触,空气中滋地一声响起,凉纾一小缕头发被烧断了。
一小股不太明显的糊味混合在烟味里头窜到两人鼻息间。
她看着那缕落到身侧地毯上的头发,眼睫颤了颤,随后抬眸看着他,我没有把顾先生您当做笑话,假以时日您的孩子出生也必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但我不可能是这孩子的母亲。
男人思绪有些飘忽,并未看她。
凉纾却攥紧了手指,抿唇面色平静地继续说,我有自知之明,这段婚姻是我强求来的,而孩子是爱的结晶,是锦上添花,我们之前没有感情,何来爱?既然这样,要是有了孩子,这又算什么?
顾先生,我的童年不曾见过父母恩爱和谐的场面,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也这样。
她说完,仍旧看着他。
这时,顾寒生终于将视线从她耳侧那缕被烧焦的黑发上挪开。目光凉薄地看着他。
顾先生?
这个时候倒是开始叫他顾先生了。
他唇角轻扯,问,婚后我打过你?
凉纾答,不曾。
那我欺负过你?
也不曾。
那我冷落过你?
……没有。
他倏地冷笑,那你怎么断定它会走你的路?
话音刚落,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右手食指跟拇指捏着烟头将香烟给狠狠捻灭在书桌上的烟灰缸里,薄唇微掀,蹦出一句话,我顾寒生的孩子自然得有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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