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活着走出去的人。
此时无论是角落里正举着扫把谈论着天气的犯人还是站在雷伊斯的办公室跟前排着队等待领工具期间抓紧时间些恶俗笑话的犯人,眼里除了无尽的麻木之外,只有在最深的尽头,才能找到最后一丝源于内心的恐惧——
当阮向远抬起头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似乎感受到了冰冷的目光,那些犯人无一不停止了正在着的笑话下意识回过头来,当他们跟黑发年轻人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黑眸对视上时,他们微微一愣,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似的,皱皱眉,之后,不约而同地,各自转过身去。
之前没有完的笑话自然也没有继续下去。
这些犯人没有忘记,昨晚站在那具冰冷的尸体跟前的黑发年轻人是怎么样被雷伊斯大呼叫着强行拖走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明明还有救的人,却死在了一个医生的面前——瞎子都看得出来,是有那么一些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想要给予那个躺在气垫上逐渐失去温度的漂亮年轻人一个这样的结局——至于那些人是谁,并不是他们这样等级的人可以猜测的。
于是此时此刻的“不提起,不讨论,就此遗忘”——已经是此时他们能给予死者的,最大的尊重。
当阮向远转过身,目光麻木地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机械地扫着脚下的积雪,作为牢友,也作为刚才以最嗨森的状态着黄色笑话的大板牙和他自己的好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迅速靠拢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大板牙的朋友犯人A:“你那个室友,昨晚看着打击不少,汤姆和他什么关系?”
大板牙:“路人关系。”
犯人A:“……你逗我?”
大板牙:“圣母病犯了,吃再多的药也没用——他也不想想,汤……恩,那个谁,可是整天在MT和鹰眼跟前晃悠的人,那看着风光,实际上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儿,不仅要被随时随地□,要是哪天一个不心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比如?”
“比如我们早就觉得奇怪的那些,恩,鹰眼……MT……你不觉得作为一个高层来,鹰眼和MT之间的行为意识上的地位区分有些过于模糊不清了吗?”
“快、快闭嘴啊大板牙,你他妈想死别托我下水,这不是你可以的事情!”
“怕毛。”大板牙那张没心没肺的抠脚大汉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阴郁,他阴沉着脸,用毫无情绪起伏的语气,“你觉得,三号楼的整个王权体系,距离彻底崩塌还有多远?”
“远不远。”犯人A想了想,十分保守地,“近也不近。”
“很近了。”大板牙勾过好友的肩膀,换上了懒洋洋的语气,“昨晚,有人打了一剂催化剂——兄弟,再不来新的王权者,我们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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