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远在东都的二圣……
此时此刻,气氛肃杀,众人早已被惊得困意全无,交换起彼此的疑惑,期望能对破案有所帮助。
“从记事起,某就跟着阿爷勘验尸体,可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溺亡者,既无中毒迹象,又无任何伤口,怪哉!怪哉!”
“手腕、脚裸无勒痕,说明死前并未被束缚,怎么就不挣扎呢?”
“莫非是妖邪作祟?”
一名约莫十七八岁、面白少须的仵作神色仓皇,顾盼左右。
在这种环境下,谈及鬼神,不免心生几分阴森可怖之感,而两个皂衣武侯似乎想到了什么,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手搭在了刀柄上。
“那两个不良人呢?”
一名武侯虚着嗓子,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猜疑、忌惮。
“今晨,京兆府下发公文,净街鼓一响,只准武侯、禁军上街巡夜,不良人应与坊中百姓一般,禁止犯夜。”
另一名武侯复述了一遍公文内容,口齿倒是很清晰,只不过腿有些抖,强笑道:“我猜,他们应该待在家中喝大酒吧,或许还找了个娼……”
“噤声!抓紧赶路!”
一直保持沉默的甲士突然开口,他们两个分属左金吾管辖,负责护送这些人前往命案现场。
又因仵作不通马术,只能将其用车运来,折腾了半天,才匆匆赶到曲池坊,而按照规定,非禁军、命官不得在坊中纵马疾驰,便吩咐仵作下车改换步行,他们两个则缀在后面,充任护卫。
结果这群家伙不分轻重,竟然“缓步闲聊”起来。
此情此景,任谁见了,都要生气!
“喏!”“喏!”
见状,众人纷纷叉手行礼,气氛为之一肃,毕竟,邪祟之说尚未得到确认,但金吾卫手中的利刃却不讲情面。
富乐园临江而建,位于曲池坊二曲,且占地面积极广,目力所及尽是阁楼小轩,仵作走了约半刻钟,才抵达命案现场附近。
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在满是皂衣武侯、甲士的曲池坊之中,穿圆领袍、戴幞头,身穿寻常衣物的人只有两拨。
“尔等缘何来此?”
老仵作眉头一皱,率先发问。
薛牧等人下意识地看向程齐之,因为他们这一行人当中,只有他是官府中人。
“清道率执法押官,程齐之。”
这家伙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句,也不说明来意,随手将告身扔过去,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东宫使者?
老仵作神色茫然,抬眸看向身后,而那两个金吾卫士同样不清楚状况,索性保持沉默。
如今,太子殿下监国,而长安城出了这等要案,派人前来督察,理所当然的事情。
多了几个人而已,并不碍事,老仵作一边想,一边将告身递了回去。
同时,趁机用余光扫视眼前这个略显奇怪的队伍,低语道:“程押官,你们过来吧。”
“嗯。”
程齐之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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