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要求别人的?她知道他的心意就可以了。
绿阶站在门口与他略说了几句,便回府中去了。
赵破奴依然在霍府外呆站了一会儿。
赵破奴这几年也起落了好几次,两年前,他因一小事得罪了皇上,刘彻翻脸无情之下,借口他未缴纳足够的酌金,而将他侯位革去。所以这一次去楼兰,驱除河西之地的骚扰,对他而言特别重要。
站在将军的府门前,他似乎可以汲取到某种力量,助他西行不误军功。
起起落落,这就是大汉朝的用人之道。
在跟随霍将军的日子里,他永远浑身充满了信心的;现在的他面对大战,心里却装满了忐忑之感。
赵破奴一个人站了很久,才转身上马,离开了此处。
他知道,卫山、徐自卫、复陆支、伊即轩那些霍军旧部也都会来此处相约聚会,在将军的府中,他们方能够找回当年雄阔浑放的英雄气度。
听着黑木铁门在身后扎扎关起的时候,绿阶的眼里只有了自己的府第。
很久很久以来,长安城未央宫、大漠匈奴族、河西走廊……所有的这些事情,与她已经没有了关系。自从三个月前……从此她也了断了与这个城池的关系。
绿阶的右手,因为侯爷离开之时,她与皇上争夺钥匙被皇上折残了食指,已经不能够做出像样的针线活儿。
她为了嬗儿,硬是令自己的左手在两年内与右手一般儿的灵巧。
自元狩六年之后,她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着嬗儿转,曾经以为这是一个她可以付出一生心血的孩子,原来,这个孩子也会这样轻易地就离开了。
明天她打算回淇水,李芸娘现在还没有跟郑云赫有什么进展,特地写信让绿阶过去,姐妹俩做一个伴儿,蕊儿可以多一个心灵手巧的娘。
他们这个朝代对于女子还是比较宽松的。
绿阶估摸着自己只不过是要回乡,又不是要改嫁,大约没有人会太多在意。她一直没有离开这里,只是为了嬗儿。
她的嬗儿……
从泰山归来,还没有回到长安,就走了。
皇上为嬗儿谥号“哀侯”,将他厚葬。
特地为他做了一首《思奉车子侯歌》:“嘉幽兰兮延秀,蕈妖淫兮中溏。华斐斐兮丽景,风徘徊兮流芳。皇天兮无慧,至人逝兮仙乡。天路远兮无期,不觉涕下兮沾裳。”
绿阶看着刘彻,他确实是满脸悲痛之色,似乎出自真心。绿阶看了他许久,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
她转过头,叹了口气,大约,嬗儿和他父亲一样,都只是寻常病死的吧?毕竟,她亲眼见到过,那个强得似乎能够翻转天地的男子,就这样一个人走了。
皇上对于卫氏一族的打压已经鲜明地不再作任何掩饰了。据说皇后卫子夫连皇上的面都见不上了。偶然见上面,皇上也不容她说话。
后来,主持乐府的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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