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甚至激动得想要再次站起身来,可她实在太老太老了,老得她根本就没有再站起来的力气,哪怕是有面前的桌案作为支撑,她也无法再次站起来。
长情没有回答巫姑的问题,而是又问道:“他可是叫莫凛?寒风凛冽的凛。”
巫姑震惊更甚,也激动更甚。
她没有说什么或是问什么,因为她已经震惊得忘了要说的话,只睁大着老眼紧紧盯着长情,肩膀颤抖得厉害,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只听长情又道:“我也姓莫,莫凛是家父。”
巫姑似已经呆住了,盯着长情久久说不出话来,也忘了叫长情坐。
长情纵是心中有再多的疑问,此刻也没有打扰这个苍老的巫姑,因为他在她眼中看到了与故人久别重逢的那种没有办法言说的感情,让人不忍打扰的沉静。
总归是会知道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也不知过了多久,巫姑才回过神来,感慨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是恩人的骨血,却是让老身以为老身又见到了恩人,没想到老身无缘再见恩人,却是有缘见到了恩人的骨肉,这样老身也知足了……”
“坐吧,坐下说话吧。”巫姑终是恢复了平静,这才想起叫长情坐下。
长情隔着桌案在巫姑对面的蒲团上跪坐下了身。
巫姑虽是恢复了平静,却还是定定看着长情,问道:“你父亲,可还好?”
“家父很好。”长情的回答很简洁,对于外人,能少说一个字的,他似乎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但仅仅是这四个字,对于巫姑来说似也足够了,只见她浑浊的老眼中闪动着感触,末了轻声道:“这就好。”
长情不语,似乎对巫姑如何认识他爹莫凛又是为何把他爹当做恩人没有任何疑惑,仅是静静坐着而已。
倒是巫姑问他道:“小伙子便不想知道老身是怎么认识的你父亲,又为何会将他当做恩人的吗?”
“巫姑若愿意相告,我自愿意听,巫姑若是不愿意相告,就算我想知道又如何?”长情的语气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没有情感。
但他却还给巫姑一种感觉,不同寻常,不管头脑才智还是为人,都非常人可比。
“这要说到二十二年前的事情了……”巫姑边说话边伸出手拢起了被折断散在桌案上的蓍草,那双苍老枯槁的手已经伸都伸不直,且就算是这样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她的手都一直在不由自控地轻轻颤抖。
人上了年纪总是这样,很多时候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二十二年前,你父亲误打误撞进了这个寨子,然后和你娘保护了这个寨子,也替我们守住了寨子的宝物。”巫姑说得很简单,简单得就像在说关于别人的一件小事一样,可若真的是小事,于她这个在寨子中有着绝对权力的巫姑来说,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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