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从怀里拿出个鼓囊囊的荷包,塞到王彦手里:“谢谢你刚才救我,这个送你啦。”说完就蹦蹦跳跳跑到了陈瓒身边。红苕拧起了眉头:“小姐……”
王彦看着手里的荷包,藕荷色底,绣浅紫色兰花,不知装了什么胀得这样厉害。
他失笑,起身举着荷包摇了摇:“那就多谢了。”青色的袍袖如流云拂过,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却无限潇洒。
与两位小友别过,王彦、刘明远在青山书院暖月楼书房见到了宋常山。
六年前宋常山的妻子秦氏因病逝世,他带着女儿离开京城,在杭州城定居,短短六年间就成为青山书院的书长。此人虽则教习训诂音韵,实则博学多闻、涉猎者众,且性情不苟言笑,在书院内很有威重。
刘明远原以为宋常山是个须发皆白、走路打颤的糟老头,没想到对方眉目清明、身姿挺拔,观面貌还不出四十,很是风采彻然。
宋常山迎面见王彦这副狼狈情形,微微吃惊:“你这是……”
红苕在旁忍不住将方才种种一一说了,宋常山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两个小混账!”
王彦:“不妨事,不过是件袍子。”
刘明远想到语嫣那娇滴滴的样儿,又见宋常山这样脸色铁青的架势,想到从前听说的那些教书先生拿戒尺把学生打得鲜血直流的云云,不由道:“宋书长,这事可不怪贵小姐,都是你那外甥捣蛋……”
宋常山:“慈母多败儿,家姐对我那外甥纵容,宠惯得他无法无天,方才多有冒犯,二位见谅。”
刘明远连连应和:“那臭小子,出言不逊,胆子……”
王彦握拳轻咳一声,对宋常山道:“二哥,这位是锦衣卫的刘侍卫长,也是我的朋友。”
宋常山打量此人,见其宽额鹰目,筋肉外鼓,即使身着长衫,也掩不住英武之气,点点头拱手道:“果然不凡,敝人宋常山,幸会。”
刘明远抱拳回了一礼:“今回是我冒昧,老听王六提起书长,仰慕已久,特来拜会,书长不必与我客气,喊我名字就是。”
三人寒暄一阵,各自落座,红苕端茶上来,宋常山便吩咐她退下。
“早该来的,先前方大人那案子还没结,就拖到了现在,”王彦道,“我看二哥气色不错,如今身子可还好?”
“这几年好多了,”宋常山道,“你此次到江南,是有公务在身,自然一切以职务为先,你我之间,在意这些倒是生分了。”
王彦含笑点头。
刘明远奇道:“你比宋书长小十多岁,怎的喊人二哥?”
宋常山与王彦相视一眼,王彦道:“当年我在京城宋家住过一段时日,久而久之就这么喊了。”
“原来如此。”
“方大人那案子,真没想到是如此……”宋常山一叹道,“我曾有幸见过一面,方大人刚正不阿,端严庄穆,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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