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这边的男女,也沉着脸,移开了目光。
在经历最初的大喜之后,沸腾的血液也随着唐昊近乎愚蠢的举动,渐渐冷却,甚至于冰凉。
似乎如今的公输族人绝大部分已然认定,这位不靠谱侯爷,定然不是冥冥之中的那个人。
站在紧闭房门中的公输栎,将方才的对话听得朦朦胧胧,但其中的意思,已然了然于胸。
两人所担忧的,何尝又不是他自己为整个氏族所担忧的?
一代代的传承,弊端终是在这代年轻一辈身上体现出来。
仿佛是上天的眷顾,公输一族的男女天生的识图就格外强悍,即使认不出那些标注的字迹,这些族人们也能弄清其中的部件该如何制造,如何组装。
因此这一代青年中,反而是对于木艺毫无兴趣的梦雨琦,担任起了与外界打探消息的重任,反而识的许多字来。
身为公输氏族的族长,公输栎显然知道这文字对于传承的重要。
只凭借口述,那些精湛的技艺往往会随着时间的侵蚀,慢慢消散。
这也是公输栎当初在接到木牌后,义无反顾去冒险的原因。
或许在俗世之中,自己家族的孩儿们,能接着公输一族的名望,读书习字,明事理懂人情,继续扛起家族的大旗。
老人微微叹息一声,缓缓踱向窗口,不觉间眼眶之中溢出几颗泪珠来。
撑着案桌,公输栎看着窗外葱郁的密林,巍峨的高山,嘴角微微的蠕动。
“苍天啊!公输一族经不起这样的玩笑啊!”
“既然唐昊是咱们一族的希望,你又何必为难老夫,亲手将这希望在老夫眼下,撕的粉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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