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的时候,胡闹到嘴角都微微破皮的林皎月几乎想把脸埋进被子里。
阿环好几次想出声问大夫,她们家夫人如何了,可一见到督公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一双眼气定神闲地扫过来扫过去,她就熄了声。
家主还没急呢,她一个小丫鬟太急也不好,显得逾越。
她和她的主子一道,忍得好辛苦。
不仅仅是这两人,就连大夫给林皎月把脉的时候,都一惊一乍得很。
半晌,他松开手,转身对顾玄礼略显为难:“督公,药效虽几乎除尽了,可如此强劲之药,往日都是……是……”
“是青楼里用的。”顾玄礼看了眼,替他把话说完。
大夫死死垂着头:“是,是,可这……可不能常用啊……”
这是误以为,她的药是顾玄礼下的了。
林皎月蒙在被子里愕然一瞬,还没来及解释,就听顾玄礼把水杯往桌上一放,阴阳怪气笑起来了。
“咱家上次就想问你个老东西了,夫人自己淋雨生病,你以为是咱家弄得,这次夫人被宁王府坑了吃错药,你也以为是咱家喂的,怎么,虎毒还不食子,你就不能想点咱家好的?”
老大夫愕然,倒不是因着督公发火,而是督公竟这么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么个外人,夫人的药是宁王府下的。
不仅是老大夫,林皎月也顾不上害羞了。
她起初还以为,顾玄礼一定会把这个把柄拿捏在手上,然后同宁王府有来有回个千百遍。
“督公息怒!老朽不是这个意思!”
大夫汗涔涔,心觉这不是他一个大夫能听的,赶忙转移了话题,“老朽只是想同督公交代,夫人身子娇贵,贸然服用过这个药后,更需好好调理而已!”
顾玄礼冷飕飕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林皎月害怕这人又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不得不将被子压下去,自己一个病患直接同大夫交流起来。
大夫也如释重负,松了口气交代林皎月后续如何服药静养,林皎月谢过大夫,叫阿环跟着人出去拿药煎药。
确定人都走了,林皎月悄然掀开薄毯,探身拉住了坐在外沿的顾玄礼的手。
“督公,不生气嘛。”
林皎月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
顾玄礼看了她一眼:“夫人若想要咱家不生气,就别隔三差五闹出事,叫咱家背这口锅。”
“妾身不是有意的。”
林皎月小声讨饶,水光盈盈的眼瞳在恢复了红润白皙的面庞上看着更加动人心魄。
“再说了,您当时不也是,不也是拿我当过诱饵吗?”她小声嘟囔两句。
顾玄礼当场便气不止,喋喋骂道:“夫人记性倒是真好,就是脑子不聪明,咱家让你受丁点儿伤了?除了啄了你的舌头嘬了你的软肉,哪儿让你伤着了?你就看不明白咱家是在护着你?”
顾玄礼对着她好似没有任何藏话的心思,那日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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