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什么耸人听闻的大事。”赵佶心里想着,站在甲板上,看到远处一帆接驳船朝这边驶来,随即与前方的哨船碰到,哨船打出信号,杨戬对赵佶道:“陛下,有奏疏来了。”
赵佶颌点头,大船渐渐下锚,稳稳地停在江面上,哨船朝这边驶来,大船上的船工去拉了个人上来,此人乃是殿前司的禁军,手中抱着一大堆奏疏,道:“陛下,苏州府的奏疏。”
赵佶哈哈一笑,道:“或许里头有沈傲的一份也不一定,搬到船舱去,朕现在就要看。”
说是船舱,赵佶所住的,却是三丈高的船楼上,里头一切御用的器具无所不包,楼檐下是一盏盏红灯,待到了夜里将灯儿点亮,是富丽堂皇。整个楼船内室规模不x于文景,三进三出,有卧房、x厅、书房,一方x鼎炉安置在x厅的正中,陈设在红yn的毯之上,一缕缕菊花香气飘渺而出,使x厅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赵佶坐定,率先拿起一本奏疏,脸上含笑地道:“先看看这金少文说什么?”
赵佶的话音刚落,脸sè已经骤变,眉宇拧起来,目光随即呆滞。
赵佶将金少文的奏疏重重摔下,又捡起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
每一本奏疏所言的都是同一件事。
沈傲死了,畏罪自杀!
赵佶脸上yīn云密布,此刻已是愣住了,他想陶陶大哭,可是哭不出来,想装作镇定地晒然一笑,可是那嘴角仿佛僵住了,牵扯不动。
赵佶不动,杨戬吓得也不敢动,x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sè,大气不敢出。
赵佶呆滞地又捡起后一份奏疏,像是有些不甘心,觉得方的人都蒙蔽了他,可是后一份奏疏上那刺眼的畏罪自杀四字仿佛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再次狠狠地摔掉后一份奏疏。
众口一词。
沈傲谋逆,收藏禁品,软禁之后跳入天井畏罪自杀!
赵佶失魂落魄地坐着,他来不及哭也来不及笑,没有任何表情,幽幽的眼眸空dn又悲戚,可是悲戚却仿佛寻不到宣泄的口。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畏罪自杀了呢?
不会,不会的,沈傲绝不是个会自杀的人。
赵佶突然冷笑,笑得可怖极了,犹如半夜婴啼;他倚靠着座椅的后垫,整个人变得愤恨起来。
朕的朋友畏罪自杀,那个书画双绝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楞,那个与自己称兄道弟,却为自己立下功劳的家伙,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不信,朕不信!
赵佶狠狠地咬着牙,顷刻之间像是苍老了许多,眼眸中闪露出一丝混沌,就好像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什么丰亨豫大,什么出巡,突然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摇落秋为气,凄凉多怨情。啼枯湘水竹,哭坏杞梁城。楚歌饶恨曲,南风多死声。眼前一杯酒,谁论身后名……”赵佶一字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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