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烟走出去,外面停着一辆卡车,后面二十几个人拿着刀棍叉子。
上了副驾驶,司机没说话直接开车,坐中间的陈五常在路上介绍谢秃子的情况。
谢宝庆,四十五岁,满八旗镶黄旗萨察氏,改汉姓为谢。
谢宝庆?常威听到这名字一愣,心里给谢秃子送上一个挽联,‘谢宝庆啊谢宝庆,你说你没事惹我干什么?’
这个谢宝庆败光祖业,在天桥混,想投靠日本人,人家没要,嫌弃他是个废物。
岛军来了,他又去投靠,岛军忙着抢地盘分钱,也没搭理他。
谢宝庆只能做以前他看不上的泥腿子生意,上供孝敬岛军管物资的人,弄点残次品倒手一卖。
等着解放,审查他没有太大问题,就放过了他,谢宝庆到处吹嘘他早看出日本鬼子和岛军,都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他为了老百姓能吃上饭穿暖和,忍辱负重购买仓库里的物资,也算为解放尽了消耗敌人物资的作用。
他在岛军撤退时候隐藏了一批物资,这些年靠着吹出名气勾搭上一个二代,人家正缺一个管黑市生意的,谢宝庆刚好顶上。
于是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号称南城庆爷。四九城一半的黑市物资物价,全靠庆爷来定。
有了这个名气,招了不少闲散人员,在南城黑市风生水起。
常威点上烟,开始数松子,教着陈五常如何看待这个人。
“一个成分模糊,有过投靠鬼子岛军历史的人,被拉出来挡枪,他还得意的不行,怕自己死的慢啊。五常,任何争夺都在棋盘外。”
数好松子,气定神闲说道:“五常,今天不要开枪,随便打,一切都有人来处理,别担心。”
陈五常细细思索常威的话,为何花爷对谢秃子毫不在意,一副吃定了对方的样子,不怕谢秃子背后的人吗?
车开到永定门外,也是外城城墙的正门,位于北京中轴线上,也是南方出入京城的通衢要道。
这个谢宝庆挺会选地方,不进城就能接收物资。这年月永定门外荒凉一片,也没什么人。
常威下了车,看着远处一片土坯房,很不屑摇摇头,“南城庆爷?一个连城都不敢进的人,只能在荒地里称王称霸,土鸡瓦狗之辈。”
卡车直接开到土坯房附近,里面冲出来几十个人,这边卡车上也跳下二十几个人。
陈五常下了车,在前面跟一个小头目交涉。
常威坐在车头上吃花生,看着眼前乱哄哄,像烂西瓜上附着一片苍蝇,有种想要毁灭他们的冲动。
人流分开一条通道,一声声恭敬的“庆爷”声中。
黑墨镜,冬瓜脸,锃亮的脑门,五短身材,谢宝庆闪亮登场。
手上珠光宝气戴着翡翠、红宝石、猫眼、祖母绿戒指,脖子上挂着一块玉和一串朝珠,朝地上了一口痰。
从袖子里掏出鼻烟壶,倒了点在虎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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