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雅陈设闲散归置饶有意趣,远远观之,仿若八卦形状,却又不似寻常的八卦那么排得齐整规矩,疏疏落落,歪斜不称。
恰似此刻皇甫霜刃面前所搁置的松针,清香淡雅别见自然八卦陈列。
身为北竞王贴身女官的金池姑娘若论家事园艺,自是首屈一指。但若论到风水望气方面,她总归有所不及。
而皇甫霜刃则不然。
除却侍弄花草外,男子同样颇务医卜星相、琴棋书画以及兵法纵横诸般杂学,非但涉猎而且造诣甚高,往往十个人都学不全的,他一个人就学全了。
那面口述吩咐话语不停,皇甫霜刃扇端凝气一扫松针。
以松针作为算筹擘画舍下青乌的他这厢又是曲指结印日轮定慧。
昏黄光线投落,矫饰四下园林草木皆兵,风移影动姗姗可爱。
却见花圃屋舍左右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遮得周围环境清幽自然,无形按圆成布。
此为术者不动声色变改风水,打算以方圆明理破困囚隐局。
他随手撒落数枚金钱起过一卦,铜币看来普通至极,然则外圆内方,好比阴阳之别,天地之形。自古以来,天下万民生养,皆以钱字为根。
外圆内方养物盛,皇甫霜刃反其道而行之,纳圆藏方持伪象,收敛气形用以制平休咎。
松针横过竖排,地上还佐画着许多符号和圆圈与术元字符。
那是算经中的“天元之术”,以天地人物代未知异常,虽说甚是繁复,但只要一明其法,也无甚难处。
皇甫霜刃按扇作笔,心分二用并随想随在沙上书写,片刻之间,将沙上所列的后步的术数难题尽数推解开来。
幻幽冰剑同样颇通历数算法,听从术者吩咐的她身移挪物同时,心中下意识推算后效乃至解方,开始尚显裕如。
听到后来,每每当她尚未忖度出该如何布置,皇甫霜刃的言语又令她顿觉豁然开朗,印证所学大有所得。
光阴在精妙论算中快速流逝,来往推移间,眼花缭乱的女子手上动作渐慢,而术者点拨字句间隔愈来愈长,倒似有意配合一般。
等等,有意配合……
觉察此点的幻幽冰剑恍然回神,不由得惊讶异常,呆了半晌,她忽问:
“你是人吗?”
“天元四元之术,何足道哉?”
皇甫霜刃微微一笑。
“算经中共有一十九元,‘人’之上是仙,明、霄、汉、垒、层、高、上、天、‘人’之下是地、下、低、减,落、逝、泉、暗、鬼。算到第十九元,方才有点不易罢了!”
“既如此,你何不自己来。”
幻幽冰剑撇了撇嘴,冷冷地说。
十分诡异地沉默片刻,皇甫霜刃答道:“我该避嫌。”
自家小妹长大了,男女总归有别。
这也是术者选择女子而非禹晔绶真随行的原因。
以上为官方说法,真正根由在于旁人简直不能想象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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