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履足圣顶的寂景观空感觉就像进入了一个铜造的大罩子中,又或到了一个覆盖的铜钟内。
山壁四维密密麻麻安放了数百尊铜铸的小佛像,无一不铸造精巧。
精巧佛像衬托在嶙峋山穴孔洼之间,造成丰富的肌理,更经营出一种富丽堂皇,金芒闪闪的神圣气氛。
原本该在这里的天门众僧却是无一而存,均为外调对上其他支路奇兵。
唯留一夫当关独对十法殊胜、十八禅那、三十二具相、乃至八关武佐其中之四,以及同样出身天门的法忘。
眼前人看似形单影只,但却带来难言的压力,令人几欲窒息。
这错觉一半是因为这种庄严肃穆的气氛与晨钟异力的影响,但更多的是来自于对面的和尚的威胁。
一方蒲团,一位僧者。
红莲地狱静得就如同一方历经千百年风霜的磐石,眼眸微闭,手中佛珠轮转不停……
即便为人欺至眼前,他的神态依然没有半分的变化,单单一人已予旁者一种渊亭岳峙的感觉。
“优钵昙摩……”寂景观空喃喃低语道。
因缘际会失陷地门的法忘虽说出身天门,但对眼前人仍感陌生。
他之所以能认出僧者身份,全赖背后念荼罗指引。
换言之,是大智慧在透过寂景观空之眼观望全局。
不同于后来因心网铺张出现神通盲点,以至必要时力有未逮,此时的大智慧对掌控地门全盘仍有相当把握。
鲁家所造晨钟固然神妙,但仍是死物,少人役使却是无法对地门产生威胁。
而红莲地狱恰恰就是这样一个能将暮鼓晨钟之效发挥之极限的人。
何况他本身便是不亚于萨埵三尊的修者。
晦暗的夜色映照下,把优钵昙摩的影子拉长,刚好投射在一口悬挂于摩天巨岩处的浮雕法钟上。
佛珠轮转交替所发出的吱吱响声忽然间渐渐落了下去,优钵昙摩缓缓睁开了眼睛……
崖下衣袂破空,惨呼撕斗声不断响起,但寂景观空早已无暇分神相顾。
因为他深知,不能突破眼前难题,便全无彻底解放地门同修的余地。
同样戒备的还有优钵昙摩,只见他一挥衣袖,整齐完备的佛会礼具便即化现。
左垂悬鼓右置铜磬中安团鱼,又有铙钹钟板之属环拱。
“情尘七往——”双掌分持木棰引磬的红莲地狱落座中央喟然一叹,“俢悟离僧!”
刹那间,有无边炽盛莲光泛生,衍化丈六金身迅速成形,那是一尊地藏菩萨的形象,奇冠璎珞手托宝珠。
伴随地藏法相嘴唇微动,僧者左右开弓木振金铎。
蓦地,梵声呗器回响夜空,传达强制超渡的意念,重重叠叠不绝如缕。
不仅法忘在观察着优钵昙摩,红莲地狱也在端详着寂景观空。
头戴深编笠,斜襟袈裟肩佩臂甲的法忘手里握着根一尺八寸长的短棍。
短棍是漆黑的,暗无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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