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凉风,吹得他觉得自己听错了。
赵嵘不愿让他戴这枚婚戒了。
赵嵘还说以后可能会恋爱、结婚……
他愈发不想摘。
可赵嵘没动,只是看着他的手。
半晌。
乔南期缓缓松开了手,将那枚戒指从手指上脱了下来。
他脱得很慢,仿佛在期待赵嵘改口。
可赵嵘只是看着。
待到这枚戒指离了手,赵嵘这才移开目光,开门进了屋。
屋内,照顾赵茗的看护正在厨房做饭,厅堂内正飘着清清的菜香。电视机屏幕播着赵嵘不认得的综艺节目,赵茗坐在沙发上,双腿上堆着散开的毛线,似乎在织围巾。
她的手艺很好,虽然织针上挂着的只有短短的一片织片,却已经足够看出同店里买来的那些没什么区别。那毛线还是淡淡的灰色,一看便是赵嵘的喜好。
妈,赵嵘无奈走上前,我十几条围巾了。
赵茗抬头对他笑了笑:来得正好,我刚才不小心把毛线弄散了,过来帮我团起来。
赵嵘已经在她身侧坐下了。
他虽然嘴上嫌着多,实则是乐于看到赵茗做这些不费脑子却能动一动的事情的。赵茗的病不可逆,本就需要多和人交流、动弹,赵嵘即便陪在身边,也不可能整天和她说话——毕竟赵茗的生活里不能只有他,能多做做这些也是好的。
他笑着拿起了那团散开的毛线的头,说:那长一点,我喜欢多围一圈。
说话间,他往窗外看了一眼。
刚才不知在何处等着的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乔南期面前,为他拉开了后座的门。乔南期上车前,回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正巧对上了赵嵘的视线。
疗养院的玻璃窗都是单向的,外头往里什么也看不见。
但赵嵘还是移开了目光。
他听见赵茗问他:那是你朋友吧?
赵嵘怔了怔。
他反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或许赵茗已经不记得乔南期了。赵茗本就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这两年,又只见了乔南期一次,即便过去曾经从赵嵘口中听过无数次这个名字,怕也是认不得了。
他只是神情微动,便继续团着手中灰绒绒的毛线,说:……算是吧。
小嵘和他关系不好吗?赵嵘自认为没有表露出什么,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没有和他没说几句话,赵茗也看了一眼窗外,那里已经没人了,本来看到他在外头等你,还以为你会把他叫进来再说话。
赵嵘倒没想过赵茗还留意到了这些。
他方才确实也没有让乔南期进来的想法。
他不愿赵茗为此烦心,破天荒撒了谎道:没什么要紧事,说两句就行,没必要进来。
电视机上的综艺播到了玩游戏的片段,里头传来好些人交叠的笑声。
赵嵘团好毛线放在一旁,终于说出了今天主要的目的。
妈妈,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他表情太过郑重,赵茗不自觉也停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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