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老师打了,医生说现在要做眼球摘除手术。”
那天恰好只有林言一个人在值班,其他的律师都放五一的假回去休息了。
他问了男人的电话号码和名字,帮他登记,然后说等张律师回来了就转告他。
但是张律师只问了大概情况,甚至没等林言把话说完,就摆了摆手道:
“让他去找别人吧。我没空接这种小案子。”
没过几天男人又来一趟,林言没忍心告诉他真相,而是犹豫着问: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带我去看一看。”
两个月后导师联系林言,让他过去报到,然而林言放弃了,直接成为了一名律师。
三年前,林言已经在行业内名声大噪。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找上门来,哭哭啼啼地求林言道:“林律师,我的丈夫被人告了,他是被冤枉的……”
林言接了他的案子,没过多久,发现自己中了圈套。
陆含谦邀请他去酒店“谈谈”,还让秘书告诉了林言酒店房间号。
林言毫无防备地去了,之后的一系列噩梦,也就此开始。
此刻,法国巴黎。
“加冰吗!”
陆含谦站在厨房里,正在和榨汁机艰难地做斗争:“林言,你的果汁好了!加冰还是奶盖!”
林言戴着耳机窝在沙发上,电视播得很热闹,他却看着手机,一言不发地翻邮箱邮件。
陆含谦吼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就一手水果渣滓地走出来,凑到林言身边:
“看什么呢?”
“操,你居然在玩推箱子?”
陆含谦难以置信道:“林言,你好无聊。”
林言操作熟练,看也不看他:“不要打扰我。”
陆含谦果然一静,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十分悲伤地说:
“不对,那为什么林言你宁可玩推箱子都不理我?”
林言不吭声。
事实上,在陆含谦和他走得越来越近的过程中,陆含谦也慢慢发现林言性格有点内向。
他会时常没有原因地低落,一个人待着不说话,好像有心事,但也不跟他讲。
陆含谦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没能得到林言的信任,不被允许走进他的世界,可林言其实是习惯了。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刚入行时和权贵们打官司也好,被陆含谦软禁在身边忍受他的间歇性神经病也好,这一路他一直都是自己走过来的。
他不会求救,也不会示弱,只是自己一个人披荆斩棘地往前走。
离开北京以后,他再也没有接过官司了。
但邮箱里还是会收到很多陌生人的信件,他们都茫然又悲愤,想要捍卫自己的权利,又不知该如何下手。
林言每一封都看过了,但没有回复任何一封。
而最近收到的,是一个法国女性和中国丈夫结婚后遭到家暴,她想起诉自己的伴侣,却找不到合适的中国律师。
听说林言会法语,在行业内也是赞誉颇高的时候,她向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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