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唐曼柔当初不听他的话,乖乖把孩子打掉,非要生下这个拖油瓶来恶心他。
如今拖油瓶长大了,不仅不服他的管束,还忤逆他,算计他,跟唐曼柔一样蛇蝎心肠,都见不得他好,是老天派来克他的灾星。
这母女俩想修复裂痕,合伙儿给他添堵?简直痴心妄想。
若他让唐曼柔称心如意了,他岂不是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窝囊气。
“唐曼柔,错就是错,这是你的报应!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推翻一切重来一次?你是多长了眼睛还是多长了鼻子?想让我帮你们母女团聚,你死了这条心!”
说罢,尤正初抬腿就走。
“尤正初!她也是你的女儿!你就不可怜她吗?没有哪个孩子不想念自己的母亲,你有自己的家庭,果然不会善待她!”
脚下一顿,尤正初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对,你说的没错,我干嘛要善待她?从来我就没期待过她的出生,她的存在,每天都提醒着我自己当年有多愚蠢,居然会和你这么不守妇道的女人私定终生。把她带出小镇,也只是觉得能用她来讨好商业伙伴罢了!”
尤正初字字诛心,唐曼柔脚一软,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撑到尤正初走出茶室,她再也忍不住,身体慢慢下滑,瘫在地上低泣出声。
她不敢面对的事,被尤正初当战利品掀开,血淋淋的展示给她看。
她痛苦又失态,仿佛一夕间回到了尤正初说让她打掉孩子的那个夜晚。
得知依云取名依云的时候,她就有不好的预感。
的确,彼时她故意留下和尤正初相关的讯息,只是为了让襁褓里的那个孩子铭记——依云集团坐拥高位的那个人,不配做父亲,你要恨他,假如你能活下去,弄清自己沦为孤儿的缘由,你要去找他讨债。
可是,她后悔了,在她起念回国时,她就开始不安。
尤正初那么唾弃她,万一知道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了,会不会把孩子当成自己婚姻的隐患,意图除之而后快。
听到尤正初亲口说出找回依云的原因,她近乎崩溃。
是她,给她女儿荆棘丛生的道路挖下这么深的陷阱,她和狠毒的尤正初又有什么区别。
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唐曼柔哽咽着骂道:“尤正初,你好卑鄙!你想让我女儿将我视作仇敌!我不会被打倒的,这笔账,我慢慢跟你算!我女儿吃过的苦,我要你一一偿还!”
打起精神,唐曼柔鼓励自己振作起来,她若怯懦退缩,尤正初就得逞了。
哪怕尤正初不想让她见依云,她也不会放弃,再多阻碍,都拦不住她。
是她被两小无猜这句话困了多年,以至于眼瞎心盲,抱着一个人渣不肯撒手,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依云。
她必须和依云相认,就算依云不肯原谅她,她也会用后半辈子尽其所能的对依云好,偿还自己的罪孽。
戴上墨镜,唐曼柔回到车里,心情沉重。
唐曼柔不给指示,司机便礼貌询问:“夫人,事情办完了吗?接下来去哪儿?”
“办完了,先生那边有交代吗?”
“有,先生说晚上要会见一个国内的大人物,姓路,叮嘱您穿隆重些。”
“知道了,现在还早,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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