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安县公闷闷不乐:“皇嫂不必宽慰臣弟。我都知道了,兄长他在宫里……”他年少体弱,尚未经事,对那些桃色绯事有些难以启齿。
皇后对他很有几分好感,和颜悦色道:“县公此番进宫,可去过长信殿了?太皇太后知道你要来此吗?”
他摇了摇头:“臣弟已经给祖母请过安了,但她,她并不知道我要来此地。”
“既然如此,县公回府吧。这件事非你所为,又何须请罪呢。”
“可是……”他郁郁不乐,“阿渝姐姐不肯见我。因为兄长之事,不但梁王府与王氏之间,连祖母和皇上也有了隔阂,真是大罪过。我心中焦虑,却实在不知该如何做才能弥补。”
这么个处处与人为善的孩子竟是梁王世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简直让人难以相信,皇后叹了口气,劝道:“回去吧,大人们的事,并非你可以管得了的。你这般单薄,好生保重自己才最重要。”
乐安县公黯然神伤,他站起身,拱手作了一揖,默默地退了出去。
因近来前朝事多,即便是端午节皇帝也没有闲暇,仍旧是早早起身去太极殿与重臣议事。往日里独居时还能将臣子召来紫宸殿,但现在夫妻同住,便只能辛辛苦苦来回跑了,尤其是这人不嫌麻烦,喜欢中午回殿来用午膳,这几日日头越发毒辣,他也依然如此,皇后每每坐在清凉舒爽的室内,悠闲地摇着团扇,看一眼外头晒得雪白刺眼的地面,都想为他掬一把同情泪,然后化同情为食欲,再吃一碗洒满干果的冰酪。
这日许是事务繁多,中午到下午全不见人影,皇后便斜靠在凉榻上,翻看着藏书室里寻来的那套《琴况》,这等文雅内涵的书本并不是她的喜好,但一想到那晚皇帝奏琴的风姿,她就耐住了性子,好在两份批注十分详细,理解起来相对容易许多,不知不觉就看到夕阳西下,华灯初上。
殿内冰盆已经换过两回了,如今又只剩拳头大小的几块冰在冰水里沉沉浮浮。
她放下书,正打算伸个懒腰。只见竹帘一掀,皇帝快步踏了进来:“阿萝,可曾用了晚膳?”
“当然用过了。难道还要饿着肚子等你不成?”皇后瞥他一眼,口是心非道。
皇帝笑笑,吩咐黄玉:“赶紧传膳,朕与皇后都饿了。”
“慢着。”皇后看了眼他额头的细汗,添了一句,“先把冰盆换了。”
冰盆很快更换了新的冰块,爽口的菜肴也摆了满桌。皇帝嘱咐她:“用完晚膳快去沐浴更衣。”
皇后疑问道:“天才擦黑,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
任凭她如何询问,皇帝却只是笑而不语。
皇后十分纳闷,只得依言去了浴房,洗浴后,小鹊照旧给她在后背细细抹上膏泥。
“殿下,剩下的膏泥不多了。”
“不是备了十数次的用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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