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了针线,里头的玉佩也还在,只是刚才送你回来,忘了给你,现在还你。”
容渟愣了一愣。
手背上的青筋渐渐淡去。
嗜血的眼神溅熄。
面前张开的那只小手里,卧着的就是他装玉符的荷包。
她的手心因为刚刚抓过雪团的缘故,皮肤被雪冻得通红。
而她的神情,坦坦荡荡的很,并无异常。
是他误会她了。
容渟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再回想她刚才那些被他以为是伪善的举动,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只是他看向她的目光,依旧冷冽如刃,没有情绪,没有感情,更没有信任,充满了冷漠的审视。
她鼻头眼角也都有点红,连呼吸声都轻轻的。漂亮的眼睛像水洗过,带着怯,像极了见到猎人的小动物又怂又怕的表情。
怕他?容渟难解地皱了一下眉。
姜娆来时打了一路腹稿,想好了各种套近乎的话,可真见到了他,像一只送自己进狼窝的兔子一样紧张,想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
被他冷刃一般的眼神一看,她更是一下子就想起了梦里被他报复被他虐待的场景,膝盖情不自禁开始打颤。
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姜娆压着心底对他的怕,小声朝他说道:“荷包……既已还你了,那我便走了。”
说完步子飞快逃命到门边,手迅速握到门把手。
这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谢。
姜娆一愣,脚步一停。
而后反应过来,双眸明亮地回转过身去。
却看到少年背对着她,清瘦孤徇的背影沉在房间幽暗的阴影里。
还是那副不理不睬、冷漠至极的样子。
她还以为他说了谢谢,两人的关系近了……
是她自作多情了。
姜娆恹恹低下了脑袋,转身离开。
容渟垂着双眸,视线始终停在自己手里的那个荷包上,耳朵却在听她的脚步声。
她人很小,步子也很小很轻,但是走得很快,踩在雪上有咯吱咯吱的声音,脚步声渐渐减弱。
直到,再也听不见了。
容渟低头看着手里的荷包,修长的五指缓缓收拢,将它紧紧握在了手心。
从没有人帮他缝制过一个荷包。
这个旧荷包,自打他捡来的那一天就是脏的。
可现在,却是前所未有过的簇新干净。
……
夜里,北风肆虐。
破旧的木窗根本抵御不住寒风,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屋内的温度如室外一般湿冷,一面白墙形同虚设。
黑暗里,容渟疼得面上冷汗涔涔。
隔壁仆人的鼾声如雷,他瑟缩着身子裹在被子里。
不小心滚到床下,想扶着床站起来却没有这个力气,只得认命地躺在地上。
地面刺骨冰冷,他身上盖着的衾被单薄,被絮几近于无,没有半点御寒的作用,叫人根本无法入睡。
黑沉沉的目光凝睇这漫漫长夜,混沌一片黑,他仿佛又回到了幼年时的寒夜。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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