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当铺里卖了。
也就穿一穿旧衣,能撑出之前的体面。
“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我的面了吗?为何还是叫人请我来茶楼相见?”
姜四爷有些抬不起头,他脚步沉重,嗓音极为干涩,“我……有一事相求。”
姜行川睁大了眼睛,自从手中实权被夺,他日夜渴望见到的,便是今日的场景。
成真了?
他挑了挑眉:“那画,真是你的?”
姜四爷并不回应他的话。
即使他心中觉得是,可到死都不会答应。
答应了一切都完了。
他道:“大哥即使分宗除族,我也曾月月遣人,给大哥送去一点接济的银钱,那个周姓的故友,其实是我。”
姜行川诧异地愣了愣,转瞬低头冷笑了起来。
月月送来接济的银钱能有什么用?只够他活着,都不够他维持过去的体面。
他会沦落到这种处境,还不是拜他所赐?
姜四爷并未落座,始终站在屋中,他双手抖着,“若我妻子女儿受我连累……”
姜行川嗤笑了一声,“你这是想求我照顾一二?”
当初他被分宗除族,成了一条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可谁能知道和姜家撇清了关系的他转眼就成了香饽饽。
因画成名也因画受辱,姜行川奚落地看了姜四爷一眼,“我如今的日子也不好过,为何要帮你照顾她们?”
他笑了起来,仰高了下巴,捧着一盏茶,语气不紧不慢,傲慢地说道,“弟弟不觉得,你这样站着,不大像是求人的模样。”
他拿眼觑了觑地面,意有所指。
姜四爷脸色难堪,浑身紧绷。
“做不到吧。”
姜行舟轻叩着手上的茶盏,行为举止还是个斯文人的样子,眸光深处却透露着小人得志的畅快,“请吧,四弟。”
姜四爷抿直了唇角,不发一言,看着地面,像是拆了线的木偶,缓缓地跪了下去。
膝盖还未触及地面,客栈的门这时忽然被人推开。
姜行川正等着看好戏,手中的茶倏地被来人打翻,朝着他的下巴泼来,他被烫得措手不及,像是被活涮进热汤里的鱼,一下从座上弹了起来。
姜娆拽着姜四爷的胳膊,一路将他拉至雅间外。
她气喘吁吁,眼里憋着泪,气极了一样朝着姜四爷吼道:“就算你真的跪下了,他也不会如你的愿。”
她就觉得父亲的举动不对,他没有想办法找人帮他验画,洗清罪名,反而却来见她伯父?
那画可能就是他父亲的画。
他想像她梦里那样,又对着别人下跪。
不能跪啊……
姜四爷嘴唇一抖,“我知道的啊……”
他站在女儿身边,身形虽高大,脊背仍挺直,莫名显出了几分寂寥与可怜。
女儿能知道的,他何尝不知道。
他压根就没想过大哥日后能帮他照顾妻儿。
他所求的,只是日后大哥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只要今日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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