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晚上不会用来照明,此时整个村落都已经陷入了黑沉沉的夜色中,静谧的令人害怕。
他脚下的泥地发出粘腻的水声,赵大宝咽了咽唾沫,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打气。
好在今夜是个好天气,月明星稀,老刘头的院门没关,屋门也没锁。刘大宝站在门口转了两圈,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刘叔。
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刘大宝捏紧了手里的锄头,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
“老刘叔?”
月光从摇摇欲坠的窗棱中投**来,刘大宝借着月光,看见床上影影绰绰的一个人影,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老刘叔,我家那俩娃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刘大宝单手把锄头背在身后,低声哀求:“您看您老人家能不能行行好,施舍点粮食给娃,让娃喝口米汤?”
床上的人充耳不闻,一动不动的,似乎睡得很熟。
刘大宝的手心开始冒汗,他干咳两声,又叫了刘叔。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月光不知被哪来的乌云遮了一大半,月光瞬间变得晦暗无比,刘大宝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按上了对方的肩膀,似乎是想将人推醒。
然而触手一摸,才发现对方的身体冰凉冰凉的,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被他一推瞬间就歪到了一旁,露出腐烂的皮肉。
腐烂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刘大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吓得哆哆嗦嗦,连滚带爬的冲出了屋。
一声尖叫随着刺破天幕的晨光一起变得清晰,刘家村霎时间陷入了骚动。
在第一颗水滴从水坝中喷薄而出的三个月后,刘家村出现了瘟疫。
第9章
温醉显然为这场接风宴费了些心思。
平江身处江南地界,本就鱼米丰饶,加之温醉任平江府尹多年,很是攒了些底子,这一桌菜摆上来,不知道的还当是太平盛世,城外三十里的流民都是他江晓寒的错觉。
“江大人远道而来,招待不周,还请宽恕则个。”温醉掸了掸袖子,纡尊降贵的从一旁的暖坛中取出烫得温热的酒,拢着袖子替江晓寒和颜清倒了满满一杯。
“今日略备薄酒,还请大人不嫌弃。”温醉说着坐回去,捻了捻胡子,又转过头来看向颜清,略显歉意的一颔首:“恕我久在平江,孤陋寡闻——不知这位大人是……”
温醉人已过四十,虽然长了一副憨厚老实的相貌,但一双眼过于狭长窄细,看起来与五官并不协调。
颜清看人习惯先看人的眼,与江晓寒不同,温醉的眼白浑浊,与人说话时眼神飘忽,虽然通身的气派贵气逼人,但在颜清眼中,这般做相属实上不得台面。
他觉得有些无趣,收回目光,淡淡道:“一介布衣,不敢称为大人。”
“这——”
“温大人不必惶恐。”江晓寒抬起手,似笑非笑道:“阿清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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