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冻着冷着,门窗紧闭,他自然看不到什么,但依旧邀请,“二老爷,今年雪景不错,赏上一赏?”
周闻看侄女一眼,留恋不舍,但还是应邀,“请。”
两人出门,转身带上,并未四下走动,跟两尊门神一样立在了门口,只是一胖一瘦,有些滑稽。
陈槐先开口,“二老爷递去京中的信,东翁已飞鸽传我,并托我转告一事——与镇国将军府的婚约照旧。一张虎皮,权当聘礼,二老爷毋须再挂怀。”
这是出乎周闻意料的,“怎会如此?那镇国将军府使了何等手段,能令家兄退步?”
“二老爷有所不知,镇国将军府于婚约一事,其实并不如何看重,只要东翁退回婚贴,一切便作罢,并无挽回之意。”陈槐纠正他的错误认知。
但周闻还是不愿相信,“镇国将军府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威望更是每况愈下,是什么撑着他们做这种选择?”
“镇国将军府以武勇传家,气节总是有的。”陈槐说这话时,是有一份敬意在其中的。
“死剩一个老头子,一个女娃娃,讲气节能当饭吃?再说,他们讲气节,与周府何干?为何婚事不退?等着被拖死?”但周闻是理解不了的。
幸好陈槐也不一定非要他理解,教书育人,也要人能教才行,“还有一事,当年为周复那孩子指命的道人查实了。”
“是谁?定是将军府买的游方术士,对吧?”周闻还是陷在他的逻辑里出不来。
陈槐摇头,“是玉玄真人。”
“哪个玉玄真人?”周闻对这个名字不是很熟悉。
“龙虎山,天师府。”
待加上这些指向性非常明显的出处,周闻才大概清楚,当年那一言的份量,“算的很准?”
“与人断命,从无一错。”
周闻颓然叹气,知道很难再有改变,“其中真无阴谋?”
陈槐手拢于袖中,“那是东翁与二老爷的事了。”
知分寸,懂里外,凡事有清晰地界限,一个谋士才能活的长久。
“谢先生传话。”周闻对陈槐拱了拱手,“不知家兄还有无其它话说?”
有些东西是不能写在纸上的,所以得问。
陈槐望了望天,晦色如墨,不由长吐口气,“东翁知道玉玄真人的事,心中忧虑,以前托二老爷所办之事,要加快加紧,要更多。”
至于什么事,他们两兄弟自然心知肚明,倒无需借他之口再重复一遍。
“已经在办了。”周闻情绪不高,“如再无它事,我回去陪小盆儿了。”
陈槐点头。
周闻返回屋中,顿时换了一张慈祥可亲的笑脸,“小盆儿,肚子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小姑娘捏着一颗珠子,回头看他,眼睛眨啊眨,像是在思考要吃什么,才会又好吃,又不影响她玩。
狗娃和赵瓜大不了她几岁,但却完全没有这种烦恼,只要有饭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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