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相对而言，他在面对着此时此刻这个有着明显情绪的沈嘉晨时，心里是更放松的。
此前的那些温柔体贴与关切，比之从前的冷若冰霜要好，可终究是太淡了，仿佛没有一丝起伏。
再然后，慕慎容就听到了卧室里收拾床褥的声音。
沈嘉晨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很快伸手接了过来，却依旧是冷着脸整理桌椅。
慕慎容正沉思间，沈嘉晨已经转身走到门口，正要与他擦身而过。
到桌椅整理完毕，慕慎容看着空出了一小半的教室，心里忽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慕慎容上完第四节课，很快就进入了午餐时间，孩子们都兴高采烈地捧起了饭碗，沈嘉晨却依旧没有出现。
“这药不能多吃。”慕慎容说，“这是最后一次。”
又或许，她一早就已经预见到了结局。
他走到教室门口站立片刻，终于还是走进去站到她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来给她。
十指连心，指尖的温度大抵也是心尖的温度，他想，她应该感知得到。
慕慎容知道是自己太急进的原因，可那个时候，他偏偏控制不住自己。
果然，沈嘉晨直起腰之后就开了口：“看你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帮你把床挪到教室来。”
在那样的结局里，他会开心，所以在走向结局的这条路上，她才会忍不住多偏向自己一些，只希望自己能够更心安一些。
这天一直到傍晚放学沈嘉晨也没理过他，好几次就算迎面撞见，她也只当没看见他，目不斜视地走过。
可是另一方面，她竟然会流露出生气的情绪，很明显是他触到了她的底线。
正常人的情绪不该如此，所以此时面对着她显而易见的生气情绪，他心头竟控制不住地松了口气。
……
底线……是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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