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淡笑着,目光越过她落在忆南忆北手中提着的篮子上。
“容妹妹这是要出门?”
“是。多亏太子妃姐姐和太子怜惜妾身,还能允许妾身去祭拜长姐。
若是白日出行难免会被人瞧见,为太子府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出门倒是正好的。”
容芜提起容菱之时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容欢,而后微笑道。
“说起来,妾身还该好好谢谢帝姬才是。
多谢帝姬不计前嫌还能让人将长姐好好安葬。”
容欢眸光微闪,脸上亦是扬着端庄得体的笑容。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人既然都已经死了,本宫自不会再计较过去诸多恩怨。”
“帝姬果然大义。那妾身便不打扰二位游园的雅兴了。
妾身告退。”
沈书颜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
待到一行人走远,容欢这才开口。
“她……”
“她是个难得的聪明人,知道太子的心不在她的身上。
入府这么久从不争宠亦不害人,只是偶尔来正院陪我下棋说话,这般为人处世反而能惹得太子多去她院中坐坐。
倘若她能一直这样下去,太子最后想必也不会亏待于她。”
容欢听着沈书颜的这些话,也只是一笑置之,不作评判。
容芜这个人和她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只要是人,皆会有所求。
可她不一样。
认识容芜以来,自己从未看懂这个人。
直至今日,她亦不明白容芜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种怎么也看不透的人,往往才是最难对付,最需要小心对待的人。
……
待到雍都城中的事情完全尘埃落定,距离君陌玄与容欢的婚期也只剩下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容欢在雍都城又住了几日,这才又秘密踏上了回北蜀的道路。
回到北蜀,她要做的便是安安静静的等着君陌玄风风光光的将自己迎娶入府。
容欢也算是活了两辈子,可这嫁人却也是第一次经历。
纵然姒皇后和北皇将一切的事情都已经为她安排妥当,可随着婚期的推近,容欢的心也日渐慌张起来。
景月宫中。
这一日,容欢昨夜里想事情想得太晚,第二天醒来之时才发现都已经过了卯时。
白露谷雨等人伺候着她梳洗之后前往用膳之时,容欢几乎瞧遍了整个景月宫都未能看见严平遥的身影。
平日里严平遥可就像个上蹿下跳的小猴子一般没有一刻是消停的。
怎么今日如此安静的都不见人影?
容欢心中疑惑不免多问了一句。
“遥遥呢?
怎么没见到她?
她可有用过早膳?”
“帝姬放心吧!”
白露从身后的小雪手上接过一直热着的碧粳粥放到容欢面前,一边服侍容欢用膳一边回话。
“严姑娘辰时就已经用过早膳了,见帝姬一直睡着,她便一人出了宫。
帝姬尽可放心,奴婢们派了几个机灵的宫女跟着的。
不久前那宫女回来报信,说严姑娘是去了姒府上。
既是帝姬的外祖家,帝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原来是去了姒府。
“这些日子遥遥好像去姒府去的频繁了些。”
容欢没有多想,一边用着早膳一边喃喃自语,本也没打算能得到回应。
可谷雨和寒露却忍不住笑着开了口。
“看来帝姬还不知道呢!”
“本宫应该知道什么?你们几人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还瞒着本宫不成?”
容欢佯装生气的看着几人。
几个丫头却是相视一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严姑娘凡心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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