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丹药的。
他们绞尽脑汁研究了十余年,终于入了梁王的眼。
天坤道人私下里,对此嗤之以鼻。
“吃几颗丹药就能延年益寿,羽化登仙,那我辈弟子艰苦修行,图个啥?”天坤道人说得正气凛然,若是手中没有拎着一只肥嫩的叫花鸡,这话或许更有说服力一些。
不过天坤道人的弟子对师父的话,深信不疑。
但是他们也不会天真地去梁王面前谏言,说仙丹无用。
且不说,玄天观不涉朝局,不涉党争,就算真的涉足了朝政,区区一个半路出家,若是没有研究出“仙丹”,他们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海遂月道观,也不配玄天观自降身价去对付。
于是海遂月与玄天观井水不犯河水多年,倒也相安无事。
海遂月的道士也不笨,在梁王面前,只说自己精于炼丹,绝口不提祭祀卜卦之事,变相得用实际行动证明
,海遂月不会同玄天观争高低。
他们这是先服了软。
梁王心里也有一杆秤。
遇上国家大事,大梁王朝的传统,既是上玄天观祭祀。
其中道理,连梁王本人都不甚清楚,但规矩就是规矩。
也正是这样的规矩,让玄天观屹立在金山上,百年不倒。
“陛下,海遂月的道长们就算去了骊山,没有炼丹炉和药材,也炼不出您要吃的仙丹啊!”长忠愁眉苦脸道,“您平日里所服用的丹药,就算是同一个炉子里出来的,也要抽个一两枚,由奴才们试吃,确认无毒,才会放在您的面前。”
“不就是试毒?”梁王随手在营帐前点了几个人的脑袋,“就他们了。”
帐外的将士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梁王的牺牲品,隔着一层帐篷,兴冲冲地向梁王行礼。
长忠还欲再劝:“陛下,炼丹炉那么大,那么重,就算您真的派人把炉子搬来,道长们也无处可以炼丹呀!”
梁王不甘心地摇头:“不,不会……肯定会有办法。”
“陛下,您先容老奴去清点清点。”长忠见老皇帝神情恍惚,语气癫狂,知道他这是瘾上来了,连忙寻了个得体的理由,跑出了王帐。
但他并没有向随行的车辇走去,而是连身形都来不及隐藏,直直地向九王爷的马车飞奔。
“王爷,陛下身边的内侍监……”红五眼尖,最先瞧见长忠。
话音刚落,气喘吁吁的长忠已经奔到了眼前:“红五侍卫,快……快和王爷说,事情有变,成败在此一举!”
马车的车帘自内被人猛地掀开。
掀开车帘的,却不是穆如归,而是满目震惊的夏朝生:“五皇子殿下要下手了?”
长忠一噎。
夏朝生的腰间很快缠上来两条结实的臂膀。
穆如归无奈地叹着气:“你身子不爽利,且躺着。”
言罢,作势要下车。
夏朝生心里一悸,隐隐约约觉得九叔的大业走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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