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女很体贴,轻声在她耳边问。
娘娘?白妗吓了一跳。
掩饰性地咳嗽两声,去端茶喝。
呸,什么啊,这么甜。
一看,红枣银耳百合…还有些不知名的东西…应该是药材,为了掩饰苦味,便多加了些糖粉。
——天天给她灌药喝,还总是这样出其不意,什么毛病?
喝了一口,喉咙腻味得不行。
刚放下杯子,低头看见沉甸甸的璎珞项圈,两个字,华丽。
手臂上的细金钏子,华丽。
腰带上的宝石,颗种饱满,华丽!
抠下来带出宫,换成银两,能缩缩减减花一辈子了吧?
白妗感到迷惑。
莫非姜与倦把她那句“爱慕富贵”放在了心上?
对,她是爱慕富贵,可她爱的是真金白银啊。
有这功夫,为什么不直接送一把金匕首给她?
教主就有一把,纯金的,亮出来能把人眼晃瞎,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巨大。
她馋很久了。
再看自己这一身,白妗笑了笑。
想当花瓶的梦成真了呢。
姜与倦干嘛要这样,让她那么招摇?
莫非是…想把她当靶子?
话本里写了,表面越捧着一个人,真实意图,就是要她摔得越惨。
真爱是要费心藏匿,不假辞色的。
一般情况下,站在最前头的女人,最后都会给真爱让位。
听说即将举办太子妃大选,杜家女贤良淑敏,堪称女子典范。
云洲魏家,还有个小千金盛名远播?
方才隔壁棚就在议论此事,她耳力佳,听见的时候,整个人就不好了。
她堂堂明妃,绝对不能给人当靶子。就算让位,也是别人给她让位!
周围突然一阵诡异的沉默。
连小婢女一直压抑的惊叹声都消失了。
没表现那么明显吧?白妗僵住,小婢女却捂唇,凑近她:
“娘娘…您快看。”
白妗依言,目光扫过场上,姜与倦骑着一匹纯黑骏马,缓缓放下牛皮弓。
与平日里的儒雅装扮不同,这是白妗第一次见他如此英挺的模样。
一袭云翔纹窄袖深蓝骑装,裹着矫健挺拔的身姿,发用镶碧鎏金冠固定,黑亮顺滑。
修长的指节用了力,正勒马停下。
微微偏过脸来,晨晖的光芒自眼角斜落,照他轮廓深邃。
那朱红的唇角噙着笑,眸光微敛,看似谦逊,却暗藏与生俱来的高傲。
好一幅御马郎君图。
即便有所不甘,白妗也不得不感叹,大昭明珠,名不虚传。
欣赏完明珠,她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一旁的相里昀脸色古怪。
而他国使者、世家子弟坐于马上,有的还维持着拉弓的姿势,有的半张了唇,似乎惊悚。
人人神色各异,动作定格,才导致场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陛下轻声一咳,打破僵局:
“毓明。这是怎么回事?”
相里昀皮笑肉不笑:
“殿下的骑射之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恁大的靶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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