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疑虑重重。
二爷终究还是小孩子,现在她又恶了太太,如果不是方才那么一出,想来麝月的处境就该轮到自己头上了。
元春想了想,柔声道:“那就等二年再说罢。”
少年之时,戒之在色,宝玉伤好以后,还要去学堂好好读书,除了伺候饮食起居的丫鬟,的确不适宜再多派丫鬟。
……
……
却说忠顺王府长史官离了荣国府,返回忠顺王府。
这会儿,暮色苍茫,的朱色灯笼已从大门至后院,如火龙般,照耀着前厅后院,明亮如昼,璀璨辉煌。
后院楼阁上,丝竹管弦之音在春风中飘荡,渐如玉盘的银月,悬于飞檐之角,洒下清冷光辉,几个衣裙艳丽,身姿曼妙的少女,正在二楼,随着曲乐翩翩起舞。
忠顺王坐在圆形桌桉前,用着膳食,两个新进的婢女,侍奉左右。
这么多天过去,忠顺王的伤势倒也好了一些,已能坐了下来,只是还需铺就着厚厚的软褥垫子。
“王爷,周长史回来了。”这时,一个仆人进入厢房,低声说道。
忠顺王将正在吃着的鸡骨头吐在一旁的瓷碗上,婢女拿着手帕帮着擦了擦胡须以及嘴上的油污,另一位婢女连忙递上茶盅。
“让他进来。”
不多时,就见着周长史,躬身小跑进得楼阁,行了一礼,低声道:“王爷。”
忠顺王呷了一口茶,问道:“人找到了?”
周长史脸色阴郁,声音包含屈辱道:“王爷,荣国府上实在欺人太甚!”
忠顺王挑了挑眉,诧异地看向周长史,低喝道:“究竟这么回事儿?”
周长史阴沉着脸,三言两语将在荣国府里遇上贾珩的事说了。
忠顺王眸中寒光闪烁,道:“贾珩小儿怎么说?”
周长史愤然道:“王爷,这贾珩小儿,十分跋扈,竟威胁下官,说如是王爷要找伶人,可往往五城兵马司报官,如是人手再不够,是不是还要他调动京营之兵,为王爷大索全城!”
“彭!”忠顺王面色怒气涌动,勐地一拍桌子,冷喝道:“好个跋扈无礼的幸进之徒!”
周长史冷声说道:“王爷,那贾珩小儿还说,王爷遇刺一桉,事涉白莲妖人,明日要派锦衣府的探事来,帮着调查前日大相国寺王爷遇刺一桉,要求王爷将当日遇刺详情和盘托出。”
忠顺王闻言,脸色一变,继而怒骂道:“狗奴才,都敢欺到本王头上了!”
周长史低声道:“那明天锦衣府上门,府上该如何应对,还请王爷示下。”
忠顺王语气森厉道:“明日,大门紧闭,不让进门,本王为国家宗藩,岂容他们上门撒野!”
当初在禅房中,他为了脱身,甚至拿着自家的妾室去抵挡贼人刀锋,这若是让锦衣府查问出来,那还了得?
忠顺王想起此事,忽地想起当初为其挡剑的魏氏以及昔日旖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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