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了躲皇帝他数月未归,留着他们在皇帝眼皮子低下担惊受怕,实在不是为人父为人夫的作为。
胤禩诚心道乏,甩了袖子头也不回地出了养心殿,眨眼就走出一射之地,连一瘸一拐的跛行也不明显。
……
整整两个月,皇帝都由着廉亲王逍遥度日。只因为妄言嗣统事将他与老九几个骂了一顿,除此之外毫无动静,连宣召入侍也没有过。
胤禩觉得这日子美满幸福地不似真的,满眼都是妻子关切玉颜,儿子闺女乖巧身影。唯二发愁的,一是丫头大了,该婚配了,他眼下与皇帝势成水火想必不能得个好亲事,耽误了丫头终身心中惭愧;二是毓秀这身子也调养了大半年了,但仍毫无动静,听民间圣手的话说是早年心思太重伤了肺腑,需得细细养回来。
万众瞩目中,西征凯旋的年大将军终于班师回朝,皇帝降下口谕:各省地方大员,连同督抚无比入京相迎,群臣随朕郊迎十里!
整个郊迎规格经由礼部再三完善,终于定稿。
规模异常隆重而热烈,仿佛是当年摄政王迎接年幼太祖皇帝一般,几乎倾城而出,不过这次君臣异位而处。
皇帝将郊迎事务全全交由廉亲王负责。胤禩以为皇帝用意非常歹毒,弄得稍有不合心意,免不了一顿责罚;若是做得过了,事后仍是各种罪名安插过来。
总归一句话,他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郊迎当日,一众各色品阶的京官与各省大员矗立在十一月的寒风中翘首以盼,足足等了近一个时辰才在远远的地平线上看见年羹尧大军的旗帜迎风飞舞。
十一月的北京可不是这群养有出尊惯了的大员们能受得住的,不少老迈京官在寒风中矗立到周身的熊皮袍子都冷沁了,面目青白嘴唇打着哆嗦。
保泰混在亲王一队里,插空站在胤禩斜后的位置,探过头来抱怨一声:“这年羹尧好大的排场,倒让王爷们来恭候大驾?”
胤禩已经冻成一只大冰柱子,呼吸之间鼻唇连水汽都不冒。他失子不过半年,一冻之下从整个后背下腹宛如扣上一口巨大的钟,硬邦邦沉甸甸的。听见保泰戏言,居然哆嗦不出一句整话来,只能深呼一口气警告他皇帝虽在帐中歇息,但保不齐耳目聚在,不可轻心。
可惜保泰与他多年未曾深交,早忘了昔日讨巧机关,以为胤禩是冷哼一声以示赞同,继而又道:“我听人说,年家早年替年羹尧批命,说他面相奇贵,封疆大吏之才,只是命中缺福,活不过四十八岁。算算他今年也该四十有五了,倒是不能看出是个短命相的。”
怡亲王因为鹤膝风早被皇帝降恩挪到暖帐歇着,保泰声音极小,远了压根听不见。纵使听见了,周围的人早对姗姗来迟的年大将军一肚子火儿,谁又会出面拦阻,更别提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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