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也是这几天回来的。”/p
陈素商点点头。/p
她果然住到了颜恺那边。/p
她住下之后,用颜恺书房的电话,给香港的陈宅打了个长途电话,告诉佣人她这边的电话号码。/p
“道长忙完了,提醒他打电话给我,别让他玩疯了忘记此事。”陈素商道。/p
佣人道是。/p
长途电话还算稳定,陈素商又问了几句其他的。/p
佣人在电话里告诉她:“小姐,叶先生问您什么时候回来。”/p
“叶惟先生?”/p
“是叶雪尧先生。”佣人道,“他说您还在教他英。”/p
陈素商想起他那天突然出现,还把他的司机遣走,对佣人道:“说我有要紧事,近期不打算回香港了。假如他等不及,可以另外请老师。”/p
佣人道是。/p
陈素商挂了电话。/p
颜恺问她:“什么老师?还是那个人,你教他英?”/p
“对,还是那个人。”陈素商道。/p
颜恺了然。/p
他有心多问一点,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是吃醋,怕陈素商误会,不再说什么了。/p
陈素商在颜恺这边的客房睡了一夜,翌日早起去给她母亲坟。/p
母亲的墓地前有鲜花,尚未颓败,像是这几天放的。/p
颜恺跟在她身后,见她愣神,主动道:“这是我妈放的。她每隔几天都要来探望你妈,说这里对于她是异国他乡,怕她不安心。”/p
陈素商眼眶有点热。/p
她给陈太太磕了三个头,又仔仔细细把墓碑的照片擦干净,低声对她说:“妈,等国内的战争结束,我带你回南京去。咱们还葬在老宅的祖坟里。”/p
这是她美好的愿望。/p
她是陈定名义的女儿,政府在抓陈定,连带着她也跑不掉。她若是敢回南京,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p
她对颜恺道:“谢谢颜太太,她很有心,也很了解我妈妈。我妈在重庆的时候,总是不安,害怕客死异乡,可最终也没逃过这命运。”/p
颜恺想要安慰她。/p
她不等颜恺说什么,继续道:“这也算好的,安安静静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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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墓地容身。打仗的时候,遍地尸体,多少人连个墓碑都没有。”/p
颜恺不再多言。/p
陈素商祭拜完毕了,对颜恺道:“我想去趟你家。既然我到了新加坡,要给你父母和祖父打声招呼。”/p
颜恺道:“好。”/p
他先带着陈素商街,准备去买点礼品。/p
在百货公司挑选礼品时,颜恺自己也到处看看,然后路过一处卖化妆品的店,那家的店员认识他,笑呵呵出来和他打招呼。/p
“次您买的香水,都是正规法国货。我这次又进了新的,您要不要?次你要的那种味道,这次又进了些。”小伙计说。/p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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