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半斤金樽了。内库里有只两斤量的巨樽。去年龙首原秋日宴的时候,带出去用过一次。”
“啊,两斤量的双耳巨樽,确实有一只。”徐公公恍然,“老奴这就开内库拿出来,给裴相送去?”
裴显:“……”
“好了,徐在安,你别再说了。你看裴相筷子都停下了。”姜鸾拿玉杯敲了敲长案,“双耳巨樽拿出来,盛满酒,给谢大将军送去。”
“……”轮到谢征的筷子停了。
传说中的两斤巨樽,领受过殊荣的只有裴显一个,今天怎么轮到了他?
不久后,盛满两斤葡萄美酒的双耳巨樽,由两名内侍合力捧着,沉甸甸地放置在谢征的食案上。
赴宴众人交头接耳,注意力从刚才入席的卢四郎身上,齐齐转到谢大将军这处。
谢征无奈放下长箸,起身谢罪,“谢陛下赐酒。不过臣酒量不佳,不像裴相海量。两斤美酒赐下,臣只怕要当众醉倒失仪。”
“今晚是家宴,没那么多君臣礼节。朕只管赐酒,喝不喝是你谢大将军的事。”姜鸾懒洋洋地举起半两杯,
“不过,改口唤一声二姊夫,不值得谢大将军喝两斤酒?”
谢征怔住了。
声线里猛地泛起了激动,“谢陛下!”
随即二话不说,举起巨樽就喝。
姜鸾喝干了半两杯里的果子酒,亮出杯底,“行了,坐下慢慢喝吧,二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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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宴席的另一处。
姜郎姜鸣镝,今夜揣着满腹心事,愁眉不展,神色低迷,和欢庆宴席的气氛格格不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俨然要借酒消愁的姿态。
然而美酒入喉,却跟想象中的滋味大不相同。姜郎的惆怅更多,举着空杯嗟叹,
“大好年华如水飞逝,过年就要娶那母夜叉。原想着借酒消愁,大醉一场,稀里糊涂过到新年也就罢了……今晚的酒,居然是给十来岁小孩儿喝的果子酒!”
在他身侧,谢澜端正坐于案后,眸光低垂,指节轻轻摩挲着案上玉杯。
果子酒才好。
既可以放肆畅饮,又不会御前醉倒失仪。
冷玉色的手指握住酒杯,香甜芳馥的果子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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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巡,宴席到了中途,姜鸾喝了七八杯果子酒,酒意微醺,脸颊升起浅浅的绯红。
宴席乐音陡然一变,鼓点响起。原本轻快悠扬的丝竹乐音,换做了舞乐。
舞姬旋转入场。
今晚家宴的歌舞和昨晚的庆功宴不同,更加欢快无拘,舞姬穿起翻领胡服,举着手鼓腰鼓,踩着鼓点节奏,开场一曲热烈的胡旋健舞。
在场的众多宗亲子弟大声鼓掌叫好。
大闻朝歌舞兴盛,当年太皇帝时,经常在宴席中途兴起,君臣共舞一曲破阵舞,传为百年佳话。至今朝中的文臣武将大都善歌舞。
鼓点声声,气氛热烈。姜郎平日浪荡惯了,今天席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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